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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頭條
曾想輟學的兒子斬獲數學界“諾貝爾獎”!父親的教育反思值得一讀!
時間:2022-07-15 來源: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eDU 【字體: 視力保護色:

2022年數學界“諾貝爾獎”菲爾茨獎

于近日隆重揭曉

韓裔數學家June Huh(許埈珥)

有幸獲此殊榮

然而和其他獲獎者不同的是

這位數學家直到24歲

才對數學產生興趣


那么這個曾對數學非常排斥的小伙子

是如何成為世界頂尖的數學家呢?

從他的成長經歷中

我們又能收獲怎樣的教育啟示呢?

今天,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背后的故事

圖片

和年少成名的數學家不同,Huh直到24歲才對數學產生興趣。在此之前,他一直是個東游西蕩、不知道未來要干嘛的小子,甚至一度對數學非常排斥。


雖然雙親都是大學教授,但在這樣一個妥妥的高知家庭里,Huh并非“別人家的孩子”。高一時幻想著輟學去做詩人(最后也沒做成)。本科則因經常逃課,足足花了6年才讀完……



Huh在菲爾茨頒獎典禮上


許埈珥的同事們評價:“Huh是大器晚成型的人物”。


作為韓國高麗大學統計學教授的父親許明浩,直言自己曾對這樣的兒子感到很失望,覺得他沒有達到家里的期望。



可沒想到,就是這么一個對“按部就班”熟視無睹的兒子,一站便是來到世界最高的領獎臺,成為韓裔有史以來第一個拿下菲爾茨獎的數學家


兒子取得的成就當然令人欣喜和驕傲,但許明浩卻感到歉疚地陷入了沉思:


這種成就并非來自家庭的“教導有方”——兒子從小到大,家里的態度和方法始終沒脫離韓國(或者說亞洲)的傳統教育體系。Huh后來的成功,反倒是掙脫了這些束縛的結果。


“這幾天讀我兒子的文章,他似乎一直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來取悅父母”在接受《東亞日報》采訪時,許明浩坦言,“回想起來,他年輕的時候挺郁悶的。”


正因如此,許明浩對自己,也對傳統的家庭教育做了深刻的反思,并提出了3點振聾發聵的倡議。而結合Huh的親身成長經歷來看,這幾點反思顯得十分生動并具有說服力;同時從中我們也能看到,一位“非標準”學霸,到底是如何“逆襲”成數學家的。






有自主性的孩子

不會真正地迷路


1983 年,Huh出生在加利福尼亞——雙親均在此完成研究生階段的學習。不到兩年后,一家人搬到首爾,Huh直到大學本科的大部分時光,都待在這座亞洲城市。


沉甸甸的菲爾茨獎章已證明Huh的IQ絕對沒問題,但反觀他的年少時期,卻又不是典型意義上的學霸——要怎么形容他24歲前的狀態呢?大概就是:一個一直不停地在岔路口徘徊的人。


我們常說這個賽道、那個賽道,Huh完全沒這種概念。如果找不到自己覺得有意思,或者往大了講“有意義”的道路,他寧愿在路口徘徊——換句話說,只走自己的路。


許明浩介紹了兒子上初中時的一段插曲。那時候,許明浩雄心勃勃,試圖用奧林匹克數學的標準來推動兒子,心想統計學教授親自上陣一定沒問題,不料Huh表現得非常抗拒。


甚至,他會盡可能地避免接觸數學。父親給他一本練習冊,Huh卻對解題毫無興趣,直接把后面的答案抄上去了事。父親發現后立馬撕掉答案,但也無濟于事——Huh跑到當地一家書店,找到那本練習冊后接著抄,“那時候老爸差不多就放棄了。”


學校對Huh來說,是個痛苦之地。他并不討厭學習,但在課堂環境中,就是無法吸收任何東西。




Huh是個內心柔軟浪漫的人,他說自己聽到一首好聽的歌,都會忍不住哭泣。他開始嘗試寫一些東西,并對詩歌產生了興趣。


16歲上高一時,他曾一度決定要輟學寫詩,并計劃在上大學前的兩年內,“完成他的杰作”。


不少中文報道望文生義,稱Huh真的高中輟學去做詩人了,但此事其實并未發生——還是那句話,Huh是一個“徘徊著的人”,他對詩歌的興趣,并沒到果斷踏上詩人之路的程度。


事實上,Huh發現詩歌創作過分關注自我,而這種探索讓他“感到痛苦和沮喪”。他用王爾德式的一句話總結道:“我想成為一個‘能寫出偉大詩歌的人’,但是我不想寫出偉大的詩歌。”


這位徘徊著的迷路者,進了大學同樣飄忽不定。他短暫地想成為一名科普作家,并因此主修了天文學和物理學。然而,既然是“短暫”,他在這條路上也沒有過多地逗留。




在大學期間,Huh經常逃課,后面又不得不重修,如此折騰,4年本科一直念到第6年。“我只是迷路了”他說,“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。我不知道自己擅長什么。”


本科的第6年,出于采訪日本客座數學家廣中平祐的目的,Huh選了他的某門課,也就在這個時候,偶然間撞見了屬于自己的道路


小時候,Huh的數學考試成績糟糕,因此堅信自己不擅長這門科目,并視之為 “把一個邏輯上必要的陳述疊加在另一個陳述上” 的無趣追求。可廣中在課堂上施展的魔力,深深吸引了Huh。




在這么一個人生的交叉路口上,Huh以行動證明他并非百無聊賴。找到了方向的Huh,比任何人都顯得主動。


廣中的那門課難度很高,100來名學生的班級最后只剩下5個,退課的人極多。可一直處于搖擺狀態的Huh反倒堅持了下來。雖然是半路進來,一開始幾乎聽不懂,但他已經能感受到其中的魅力。


不僅如此,Huh下課后還會特意找廣中聊天,乃至共進午餐。后來也正是在恩師的指導下,他系統地學習了數學。


研究生深造時,因為6年才讀完本科的“光輝經歷”,Huh被很多高校拒了,但好在天無絕人之路。2009 年,他在伊利諾伊大學厄巴納-香檳分校開始學習,兩年后又轉到密歇根大學完成博士學位。


值得一提的是,Huh后來的不少師友對他的評價都是“很成熟”“腳踏實地”“他幾乎不需要任何監督或指導,與大多數研究生不同,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和如何實現它的想法。”




對Huh來說,這個理由其實很簡單:父親推著他去學數學的時候,他沒感覺到其中的樂趣,而現在,是他自己發自內心地認可這門學科——雖然同樣是學數學,前后卻是霄壤之別。


許明浩后來解釋,雖然曾經他對兒子沒有按部就班達到父母的期望感到失望,但“或許正是Huh的這種自主性,成了他的一大優勢所在。”


他還反思道:“提前學習是不對的。必須為孩子們創造環境,以確保他們的自主性。”


如果孩子對所有事情都是發自真心對待,即便一時找不到方向,也不會真正地迷路。




越是攀登高峰

越是需要放慢腳步


如今登上數學高峰的許埈珥,真的是一個很“慢”的人。


僅僅是愛上數學,就花掉了39歲人生中的前24年。


他說,有時也會后悔沒有早點專注于數學,“但在其他時候,似乎我走過的那條非常彎曲的道路實際上是最佳路徑,至少對我個人而言。”


父親許明浩對“慢悠悠”的兒子一定大為不理解——在這樣一個高度競爭性的社會,每個孩子一出生便被鋪設好了賽道,你怎么就不知道跑起來呢?


但現在許明浩反思,我們習慣性地提倡“贏家主導”的教育范式,教導孩子拼命地瞄準No.1,強調“趕超”“奔跑”“沖刺”……“這種方式存在著很大的問題,必須尊重孩子的意愿,給他們以靈活的發展空間。


了解許埈珥的成長后,我們不難發現,他確實是不管做什么都很“慢”。不過,慢點真的不好么?


在散步的時候,Huh經常是緩緩地漫游。普林斯頓大學附近有一片樹林,他總愛安安靜靜地觀察,尋覓著青蛙、紅冠鳥、烏龜和狐貍的身影,不吝嗇在每一只動物身上長久地駐足視線。


“我非常擅長尋找東西”他說,“這是我的特殊能力之一。”


華裔數學家王博潼對Huh這位同事的評價很有意思:“Huh說話很慢,經常停頓,用詞謹慎,以一種近乎冥想的平靜、平和的方式表現自己。他不會那么容易興奮。”




在數學方面,這位菲爾茨獎得主也照樣表現得很慢。


初見Huh時,王博潼大吃一驚:“我對數學競賽很熟悉,所以知道作為一名數學家,你必須聰明,必須夠快,但Huh正好相反。”


“如果你和他談微積分,不到5分鐘便會得出結論:這個人連資格考試都通不過。他(的思考)實在是太慢了。”


起初,王博潼認為他們在某些基礎問題上浪費了很多時間。但后來隨著對Huh的了解加深,終于明白他“是以一種更深入的方式,學習看似簡單的概念——后來證明,這種方式很有用。”


Huh的另一位同事Denham則說:“Huh喜歡以(他認為的)正確的方式處理問題。”


Denham回憶起某次合作,他與Huh、Ardila幾位同事完成了某個猜想的證明,足足花費了50頁紙。但Huh卻說,最好不要急于求成,“我們應該花更多時間,來尋找一種更清晰、更有吸引力的方法。”


這個“不要急”,讓他們又繼續花費了2年時間,才形成更好的論證。不過Denham與Ardila一致認同,額外的工作是值得的——在Huh的徐徐推進下,最終的結果“完全不同,更加深刻且觸及核心。”


Huh的“慢”,幾乎是他的一種獨特思考方式,在各方面皆是如此。2013年,他決定學習烹飪。作為一個完全的初學者,他花了6個月每天制作同一道菜(某種意大利面),直到將它做到至臻至美——迄今為止,他也只會做這一道菜。


這種“慢”還體現在,Huh很喜歡在大段時間中進行完全式的沉浸——具體來說,是3~4個小時。每一天,他都會花費3~4個小時慢慢“浸入”某件事情,或是一道數學題,或是給學生備課。


這種在慢生活中培養出的驚人專注力,強大到“連自己都沒法自主地抽離”,一扎進去,便像陷入到深睡眠般的思考狀態中。在某個問題上逗留時,Huh喜歡“沒有指導原則……沒有明確定義的目標”對他來說,“數學好像是自己發生的。”


如此的專注,大概就是心理學家常說的“心流”吧。



Huh的筆記


我們常以為理科天才都是顱中風馳電掣的人物,但這或許是一種很深的誤解。縱觀世上偉大深刻的思想與創見,往往都來自深度的思考與專注。這種思考與專注,通常都需要冥想式的沉浸,需要在大的時間尺度中沉淀打磨。


心理學家、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丹尼爾·卡尼曼,在他極具開創意義的著作《思考,快與慢》中便講到:人腦中往往擁有兩套思考系統,即“快思考”與“慢思考”。


在快思考時,我們會將注意力局限在眼前的信息上,不會去想方設法尋找那些能幫我們更好地掌握情況的信息——卡尼曼將這種傾向稱為“眼前即世界”(What You See Is All There Is)。盡管快思考的速度更快,但認知成本也更低。


在碎片化、社會大加速化的時代,人們似乎越來越依賴于快思考——或者毋寧說,正喪失著慢思考的能力。


與快思考相反,慢思考是主動的、自發的,因為慢思考需要努力集中注意力,并進行有意識的思考。


心智能力是一種稀缺的資源,我們需要將其分配到復雜問題之上。這種努力要付出認知上的高昂成本,因此就有了“集中注意力”這個說法。


刷抖音能刷出快感,但刷不出一個思想家。刷題能刷出奧數高分,但刷不出一個數學家。越是攀登高峰,或許越是需要放慢腳步。


當被問及年輕的數學家需要什么才能取得成功時,許埈珥強調了“擁有支持性環境”的重要性:“我希望(年輕的數學家)能夠有一個良好的研究氛圍,讓他們可以放松并穩定地從事長期項目,并有一些喘息的空間。”


慢一點,有必要。




文科理科,不能分家


之前我們提到Huh從小就不喜歡課堂,那么他在上課的時候是無所事事么?并沒有,他把大量的時間用于主動閱讀上


在小學的時候,Huh便讀完了一整套(10冊)的生物百科全書。讀完之后,不知道是不是想親自尋找觀后感,還順帶探索了家旁邊的一座山,并很快熟悉了那里的每一個角落(盡管最后迷路了)。


初中的時候,Huh嘗試寫一些小說跟詩——因為母親在大學教俄語,是這方面的專家,他會和母親一起閱讀、批判和補充。


在Huh慣常的3~4個小時的沉浸時間里,也有相當一部分是投注在閱讀上。某一年的整個春天,他都在重讀古羅馬“哲學家皇帝”奧勒留的《沉思錄》,及德國作家赫爾曼·黑塞的作品。這些作家似乎也正契合Huh身上,那股冥想式的、在理性與感性中不斷游走的氣質。



Huh在普利斯頓Lewis科學圖書館


因而從某種意義上說,Huh雖然一直在成長道路上徘徊,但從未荒廢過學業。至少,他在深度閱讀與思考方面,夯實地打牢了基礎。畢竟很難想象一個不愛讀書的孩子會迷上詩歌,并一度想以此為志業。


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是,盡管最終沒有成為一個詩人,但事實證明Huh“在詩意上的迂回”,對他數學發現上的突破至關重要。根據他的同事的說法,Huh在數學領域的藝術性,體現在他恰到好處地直指問題的核心,及他在所做的每件事中尋求更深層次的意義。


舊金山州立大學的數學家、Huh 的合作者之一Federico便說:“Huh正體現了數學家作為藝術家的那一面,在他身上這點真的很明顯。我很喜歡他的品味,他創造了美。”


Huh自己也覺得,藝術家與數學家有著很大的共通性:“兩者都好像是你在抓住已經存在的東西,而不是你在腦海中創造某些東西。”


之所以對代數幾何感興趣,據說也正是因為Huh在這個領域看到了一種介于于理性與感性之間的美——數學讓他看到了在自我之外尋找美的能力,“你不會考慮你渺小的自我,而是試圖抓住外部客觀和真實的東西。”


事實上,Huh在很多數學問題上的想法,都是“下意識的”,自己也不知從何處而來,像是跟腦海里住著的一位藝術家做私密的對話。


父親許明浩提出的第三點倡議便是“不要將文科和自然科學分開,因為它們是相輔相成的。”


許埈珥身上,正好充分地印證了這一點。他是個數學家,同時也是一個廣泛閱讀的藝術家,這兩重身份對他而言無法分割。


對于Huh這個層級的數學家來說,文學、藝術方面的思維,時常對數學思維有啟發效果。正如浙江大學數學學院教授蔡天新說過:“數學與詩歌之間,向來有著千絲萬縷的隱秘關聯。歷史上很多杰出的人物,都是橫跨人文和科學兩大領域的巨人。像笛卡爾、帕斯卡爾、萊布尼茨等人,不僅是偉大的哲學家,也是偉大的數學家、物理學家。”


天才不可復制,但許明浩對教育問題的3點反思,懇切且具有現實意義。過度功利的教育看似給孩子提供了明確的目標,但未曾迷路過的孩子,往往才會深深地迷失在奔向“贏家”的道路上……




來源:外灘教育
編輯:賴素麒

審核:劉文玲

如需轉載請注明來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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